[摘要]城镇群是国家应对新一轮全球竞争的战略举措。北部湾城镇群在推进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设、保证国家的能源战略安全、实现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然而，其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发展后劲不足、优势产业不突出、通道功能发挥有限、经济发展模式可持续性较低等因素制约着其作用的发挥。因此，在新一轮的经济大发展背景下，北部湾城镇群要选择以临港工业为突破点，实现以工促港，以港兴工，港城互动，共同发展；要强化与战略性企业的合作，建立新的战略支点；要资源、资本、创新多元驱动，促进产业集群发展；要面向东盟，融入珠三角，以基础产业和服务业的开放促发展，构筑中国一东盟开放前沿；要适度竞争，明确产业分工与合作，构建“一轴一带四区”产业空间结构。
[关键词]广西沿海地区；北部湾城镇群；发展战略
[中图分类号]F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736Xf2007)02-0073-04
北部湾城镇群是由广西壮族自治区的南宁、北海、钦州和防城港四市组成(另有“4＋2”之说，即再加上玉林和崇左两市)，地处我国西南沿海，具有得天独厚的通边达海区位优势，也是泛珠三角区域合作、大湄公河次区域国际合作的紧密圈层。加快北部湾城镇群的开放与开发是国家战略的需要，也是广西在新机遇时期发展的战略重心。
一、北部湾城镇群经济发展所面临的问题和根源探求
虽然具有重大的战略地位，但北部湾城镇群还属欠发达地区。2004年该地区人均生产总值只有7054元，比全国平均水平低33．2％，仅相当于珠三角的14．1％，长三角的20．1％。从城市竞争力来看，南宁的综合竞争力排全国城市的55位，北海居全国89位，钦州和防城港分别排名158位和160位，总体排名都不高。除历史原因外，经济上主要存在着以下五方面的问题。
(一)产业结构虚高度化，发展后劲不足
2004年北部湾城镇群三产之比为26．9：32．4：40．7，形成“三、二、一”结构，而同期广西和全国都是“二、三、一”结构，如广西三次产业结构为24．4：38．8：36．8，全国为15．2：52．9：31．9。北部湾城镇群在非农产业比重总体偏低的情况下，三产比重却提前增高，是一种典型的产业结构“虚高”现象。产业结构虚高使得该地区发展后劲不足。以南宁为例，虽然第三产业对GDP的贡献较大，但其主要是以批发、餐饮、零售等生活服务业为主，而以金融、物流为代表的现代生产性服务业则才刚刚起步，产业层次较低。这种以居民消费为主的动力结构是一种较为单一的城市发展支撑结构。虽然作用持久，但不具备迅速扩张的特点，难以对城市发展产生强大的推动作用，也难以实现农村人口向城市人口的转移，更难以带动较高层次服务业发展，导致城市化水平不高。
(二)优势产业不突出，龙头企业未能带动产业集群的形成
虽然北部湾地区立足资源优势形成了如制糖、有色金属冶炼等产业，但资源优势并未转化为竞争优势。以工业基础较好的南宁为例，除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塑料制品业等行业劳均利润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外，其余产业均大大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而且多数产业的利润率为负值。另外，广西沿海地区以中小企业为主，规模偏小，缺乏对区域经济产生强大拉动效应的大集团、大企业，多数企业研发投入较少，缺乏支撑自身竞争优势的核心技术，产品创新、市场开拓、品牌培育等能力明显偏弱，自身发展和扩张能力差，带动上下游相关产业发展的动力不足。
(三)通道功能发挥有限，未能实现带动经济增长的目的
北部湾地区过分倚重大西南的发展导向，具有一定的局限性。首先，大西南是中国的欠发达地区，产业还是以农业和初级工业为主，短时间内无法为沿海三市港口提供足够的货源，因此对北部湾城镇群产业发展的拉动能力有限。其次，广西的出海口并不具有唯一性，面临严峻的通道竞争。最后，广西的出海口是新通道，在通道行走习惯上处于劣势。
(四)土地廉价出让的引资模式难以为继
据不完全统计，北部湾地区共有省级以上工业园区20个，开发区规划面积近230平方公里，地方政府随意给企业特殊税率，廉价出让土地，甚至免费赠送土地成为目前招商引资的重要和有效的手段。土地价格严重低估，助长了企业的低密度建设，造成土地资源的浪费。目前，国土资源部已出台《土地出让金收支管理办法》，规定城镇土地使用税提高两倍、新增建设用地有偿使用费和耕地占用税各提高一倍，而且要对全国用地进行分类，制定较为统一的出让价格标准。地方政府将土地作为招商手段的能力无疑将受到严重削弱，廉价土地出让的引资模式将难以为继。
(五)内生动力明显不足
投资、消费、净出口是拉动经济发展的三架马车。根据罗斯托的经济起飞理论，高资本积累是经济起飞的首要条件，资本形成能力是反映地区内生发展动力的重要指标。从投资来看，据有关统计，1978年以来，广西壮族自治区的投资率一直低于全国水平。从广西与全国其他省区市的比较来看，2004年，广西投资率水平在内地省份中仅高于湖南和黑龙江，列倒数第三位。这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广西企业质量不高，资本形成能力不足，经济增长对外部资金和新项目、新投入具有较强的依赖性。
从一、二、三产资本形成的分布来看，以南宁为例，60％以上的资本形成集中在第三产业，二产资本形成比重不到三分之一，其中制造行业的比重只有16．77％，这无疑是北部湾地区制造业内生增长动力薄弱的最好证明。
二、北部湾城镇群发展战略
(一)选择临港工业为突破点，实现以工促港，以港兴工，港城互动，共同发展
从日本、韩国、台湾、新加坡的发展经验来看，在沿海地区依托港口布置临港产业，带动经济全方面发展是重要举措。重化工业基地开发仅需要便利的港口、一个以上的中心产业(钢铁、化工、天然气)和较为完善的基础设施建设。这些条件在广西沿海地区已经具备。
从重化工业的带动情况来看，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石油加工及炼焦业、化学原料及制品制造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等带动的链条比较长，影响力系数和感应度系数较高，对于经济发展具有更大的推动作用。考虑到较高的产业关联度和产业溢出效应，重化工业增长对就业的影响可以通过工业服务的一些领域间接地起作用，其对于就业的效应很大。因此，北、钦、防三地的临港工业可重点选择石化、钢铁、林浆纸一体化、船舶制造业、能源电力等适于在临海发展的重化产业为突破，带动相关产业的快速发展(有关的系数见下表)。
(二)强化与战略性企业的合作，建立新的战略支点
1．与能源企业合作，构建南海合作开发基地。广西是中石油在华南的重要合作伙伴，在炼油、LNG项目上已经展开合作。通过与中石油的深入合作，有利于为实施海上东盟建立支点。北部湾地区应该进一步利用好有利的资源优势、区位优势和海上交通优势，进一步有针对性地出台优惠政策，努力创造条件，支持鼓励中石油等企业建成南海油气资源勘探开发基地，建成一批具有世界一流水平的天然气化工企业、石油加工与化工企业，延长产业链条，构建油气开采、加工、冶炼和储备工业链。
2．引入战略投资者，打造中国南部干线港。当前促进港口发展最主要的两大因素是国际航运公司的舱位供给能力和腹地企业的运输需求。前者是运输行为的主体，后者则是运输行为的需求方，两者相辅相成。国际重要航运公司不仅能带来巨额资金、现代化航运管理技术和理念，还能够带来航班和航线。而腹地企业的运输需求又是国际航运集团是否开设航线的前提。所以，国际航运公司与大型腹地企业作为战略投资者对港口的发展都具有重大意义。所以，整合北部湾港口资源，成立一个由港务局投资控股的实体和独立公共集装箱码头发展商或国际主要班轮公司和大型腹地企业共同参与投资的局面是推动北部湾港口的当务之急。
3．与航空企业展开合作，共同开发旅游业。影响北部湾旅游业发展的主要障碍是机制陈旧，缺乏对旅游资源的区域性开发和产品整合。因此，要尽可能整合旅游资源和旅游产品，尽可能引进具有先进理念的旅游公司进行整体经营，组建旅游股份公司，力争实现上市，尤其要注重与航空业的结合。航空业和旅游业、酒店业都是以客户为中心的关联服务产业，相互依赖程度很高。目前，航空业对于旅游业的渗透已经使航空公司逐渐由一种单纯的旅游工具向旅游业控制者方向转化。北部湾旅游的开发可以借助目前旅游业和航空业相互渗透的趋势，加强与航空企业的合作，通过航空企业参股或者参股航空企业的方式，较快地改变北部湾目前旅游交通的问题。同时通过这些企业的营销网络，拓展北部湾的影响力。
(三)资源、资本、创新多元驱动，促进产业集群发展
立足于本地区的甘蔗、木薯、桑蚕、中医药材、热带林果、南海渔业、三水铝矿等资源优势，延长资源类产业的加工链条，化资源优势为经济优势和竞争优势，仍然是发展的重要立足点。在生产技术的引进上，要注重引进关键的生产环节和控制性工序，而在其他生产阶段上，则不宜全盘引入资本密集型的劳动节约型生产设备，仍然要发挥出本地劳动力价格便宜、素质较高的优势；要注重自主研究和科技创新，因为依靠引进永远无法获得核心技术；在重点扶持骨干企业的同时，也要充分发挥中小企业在解决就业、经营灵活和管理高效等方面的优势，通过建立政府支持的创新基金、技术合作与交流平台、中小企业贷款、信用评级等方式，推动中小企业的发展；素质优良的企业家和高端的科技和经营人才是当地经济实现起飞的重要基础，政府要创造出宜人的生活、工作和创业环境，使北部湾地区成为吸引人才、开拓创业的热土；在引进人才的同时，更需要立足培养当地人才，通过政府的各类教育和培训体系，提高劳动者的素质、扩大创新人才基础。
(四)面向东盟，融入珠三角，构筑中国东盟开放的前沿
1．深化与东盟的农业合作。北部湾城镇群要大力发展东盟市场需求量大的大蒜、洋葱、马铃薯、荷兰豆、生姜、辣椒等品种，加快发展蘑菇、香菇等适宜加工和出口的冬季食用菌生产；利用我国农业种植和养殖开发中的高新技术，合作开发缅、老、越、柬等国的热带生物资源，建设一批优质水稻、热带水果、蔬菜、甘蔗、天然香料、橡胶、花卉、烤烟、桑蚕、木薯、中药材、海水养殖和淡水养殖基地，建立起在国际市场上具有竞争力的出口创汇型农业；要利用中南半岛国家丰富的森林木材资源，主动走出去与这些国家合作办厂，采取种伐结合的开发模式，投资购买或租赁林场山林进行开发经营。在确保生态平衡的前提下，发展林产业工业、木材加工业、竹产业，以及食品、生物药品等加工业，提高木材产品加工的附加值和经济效益。
2．深化与东盟的能源合作。首先，合作开发东盟的煤炭资源，主要是与越南、印尼、泰国合作开发煤炭资源，以解决广西煤炭资源不足的问题；其次，与越南的电力合作，主要是建设输电线路网络，以方便双方互相调剂电力资源，在丰水期广西向越南送水电，在枯水期越南可向广西输送煤电。与越南的合作方式可以考虑相互参股这种资产为纽带的紧密型方式，以强化合作意识，降低风险；与印尼的合作，可以先从煤炭贸易开始，建立起长期的贸易关系和互信关系后，再探讨进一步的合作方式。
3．依托华南和东南亚旅游资源，积极发展跨国旅游业。继续深化与周边省份、港、澳、台以及东盟国家在共建旅游线路、联合开拓旅游市场、建立无障碍旅游区等方面的合作，促进旅游共同市场的形成；进行旅游企业改革方面的合作，大力度引进区外、国外有实力的企业参与旅游资源和旅游产品的开发和建设；争取开通南宁－河内－万象－曼谷、南宁－河内－胡志明市、桂林－下龙湾－南宁－河内、南宁－曼谷、南宁－吉隆坡、南宁－新加坡的直达旅游业务，将旅游业与航空业的结合，加强与航空企业的合作，通过航空企业参股方式，较快地改变目前旅游交通的问题，同时利用航空企业的营销网络，拓展北部湾旅游业的影响力。
4．加快物流业开放，建设中国一东盟陆路物流枢纽。广西特别是南宁市因地理区位优势使得其最有可能成为珠江三角洲地区经济向西部经济相对落后地区辐射的首要承接地。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设和发展，北部湾地区成为了中国内陆与东南亚地区陆上联系的重要枢纽，使建设“面向东盟的国际物流枢纽”的地位成为可能。要积极构建现代物流的运作平台。为加快物流的发展，在战略上应从发挥北部湾地区物流区位功能和作用着眼，扩大对内对外两个扇面的开放为依托，对具有物流发展全局意义的综合运输网络特别是物流大通道进行积极建设，连接北部湾地区与区外的快速交通基础设施，尽快形成现代物流基础设施系统。积极采用物流服务外包和与第三方物流企业联合，培育物流需求市场，为专业化物流服务企业的发展创造市场需求条件。加快流通体制和流通经营管理方式的改革。通过深化流通体制与流通方式的改革，打破地区分割和部门界限，积极发展连锁经营和集中采购、共同配送，为跨行业、跨部门、跨地区物流网络和供应链系统的构造创造体制环境和条件，加快培育物流服务市场。
5．以中国一东盟博览会为契机，打造区域性会展城市。中国－东盟博览会入驻南宁为南宁打造区域性国际会展城市提供了可能。博
览会应实行“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的原则，做好中国企业投资东盟的平台。要加强对东盟市场的调查和研究，加强与东盟企业、政府部门的沟通和联系，了解东盟各国的投资政策、投资环境和投资需求，组织大批与东盟招商关联的有实力、有意向的国内各省区市企业参加博览会，为促进中国与东盟各国的国际经济技术合作提供全方位的服务。
(五)适度竞争，明确产业分工与合作，构建“一轴一带四区”产业空间结构
在市场经济中，政府之间、政府内部各部门之间以及政府与政府之外行为主体之间追于竞争压力，往往会供给合意的非市场供给的产品和服务，以满足当地居民和企业的要求。当然在继续保持政府间适度竞争同时，对于地方政府间的恶性竞争也要有所防范，这可以通过规范地方政府干预经济的方式来进行。北部湾(广西)经济区规划建设管理委员会(以下简称管委会)及其办公室的成立，为统一协调北部湾城镇群四市的开发和建设，避免沿海城市和港口在项目、资金、土地、优惠政策等方面陷入恶性竞争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北部湾(广西)经济区管委会及其办公室的作用应更多地体现在组织和协调功能上，维护国家和自治区相关法律的严肃性上，以及从公共利益出发，监督和落实相关规划上，而不是代替地方政府进行决策和从事市场经营活动。因此，北部湾(广西)经济区管委会及其办公室在避免地方政府过渡竞争的同时，还需要维持四市尤其是沿海北海、钦州和防城港三市之间适度的竞争。
根据产业分布特点，沿主要交通干线，规划重点打造“一轴一带四区”的产业空间结构。
1．加工制造产业发展轴。广西北部的柳州、来宾、桂林拥有较好的制造业基础，南宁也有一定基础，未来沿海也将以加工制造业和重化工业为主。这样，沿桂海高速公路将形成区域内加工制造业发展轴，形成广西基础工业发展的脊梁。此轴线的发展应依托广西制造业的基础，延伸桂林、柳州等工业城市产业链条，推动机械工业、运输设备制造业、有色金属加工业和重化工业上下游产业的集聚。
2．临海经济产业带。临海经济发展带包括北海、钦州、防城港等沿海的地带，横亘广西沿海地区，以沿海快速路和铁路为依托，东可通达湛江、珠三角地区，向西通达越南河内地区，有优良的港口资源作为依托，是北部湾城镇群近期优先发展的地区。该产业带由钦防都市区和北海都市区组成。钦防都市区应依托港口，大力发展海洋运输、海洋渔业、冶金、海洋化工、重型机械、粮油加工、能源、林浆纸、修造船、港口仓储物流等临港产业。北海都市区应重点发展电子信息、滨海旅游、海洋化工以及以海洋资源开发为核心的高新技术、生物制药、海水淡化及综合利用等产业，适当发展污染少的加工贸易。广西沿海地区还应配合国家战略，加强沿海油气等矿产资源的勘查开发，进一步培育壮大海洋油气等矿产产业，使之成为北部湾乃至西部地区新的经济增长点。
3．四大产业发展区。(1)综合产业发展区，主要包括南宁市区、横县六景工业区和宾阳县，是北部湾地区乃至广西综合功能的承载区。南宁市区是综合产业发展区的中心，优先发展金融、旅游、会展、物流以及高新技术产业等，吸引国内外企业的区域性总部进驻，集中在南宁经济技术开发区、高新技术产业园区、中国一东盟经济园区、六景工业区发展工业，重点发展有色金属冶炼、造纸、化工、医药、汽车零部件等产业集群和都市型工业。宾阳县是西南地区重要的铁路枢纽，重点发展商贸物流和都市型加工业。(2)综合工贸产业区，主要包括横县、灵山、浦北和玉林等地区。本地区用地条件良好，因距珠三角距离较近，交通便利，商贸以及民营轻工业经济基础较好，重点承接珠三角地区经济辐射，以发展轻纺、皮革、食品加工、电子元器件、医药等轻型工业为主。同时结合有利的交通条件，大力发展以农产品、轻工产品为主的商贸批发业。中心城市玉林具备一定的装备制造业和制药业基础，要通过玉柴工业园区的建设，吸引汽车零部件企业进入，打造以发动机为核心的汽车零部件产业集群。要通过医药龙头企业的带动，打造中草药产业集群。(3)资源产品加工产业区，主要包括北部湾城镇群西北部的上林、隆安、武鸣、马山、上思，和崇左市的扶绥、天等、大新等县。该地区具有较为丰富的铝矿、银矿、锰矿、滑石矿、石灰石、锰矿等矿产资源，甘蔗、松脂等农林资源和较为丰富的水利资源。该地区发展要把廉价的水电优势与资源产品的开发相结合，主要发展矿产品开采与冶炼，制糖、建材和农林化工等产业。该地区的中心城市崇左要重点打造制糖、水泥、有色金属冶炼等产业集群，大力发展物流业。(4)边境经贸产业区，主要包括东兴市、凭祥市、龙州县。这一地区要顺应WTO规则要求，依靠边境经济开发区推动边贸向边境加工业基地和边境物流基地的转型。通过保税仓库和自由贸易区的建设，引入产品经销商，形成跨区域、全方位的中国一东盟商品营销集散地。要利用边境的通道功能和丰富的旅游资源，积极发展旅游业。该地区的中心凭祥、东兴应积极打造成各具特色的以加工贸易、商贸物流为主要职能的边境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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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明(1971—)，男，陕西西安人，北京大学环境学院经济地理博士后，经济学博士，研究方向：区域经济、发展战略、区域政策；彭实铖(1980—)，男，江西赣州人，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城市规划师，经济学硕士，研究方向：区域规划、区域发展政策。
[责任编辑：王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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